他不像傅碧莲之流那样幸灾乐祸落井下石,遥遥望着冰川尽头的迷雾深处,心口反而有些痛。

这些年,他高处不胜寒,自认为无人可敌,孤独求一败。

世上最美好之事,莫过于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未来若是美好的话,他与叶楚月,应该是把酒临风不分上下的关系,是劲敌,也是知己。

这般光鲜亮丽犹如红日般的战神,就这么陨落在了小重天,成为了阴鸦的盘中餐,韩谨的眸光顿时黯淡。

“过刚易折,太刚,不好。”

韩谨垂下眼睫,微颤的手从被冰霜冻结的储物袋之中艰难地取出了一壶浊酒。

他将浊酒洒在寒风,顿时被风雪凝结成了冰霜。

“武陵将军,好走。”

韩谨失落地说:“下辈子,不要当这么刚烈的人,容易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