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罂道:“此人,真当天诛地灭。”

“不过是世态炎凉罢了。”

楚月淡淡道了一声,自嘲地笑了笑。

人性使然而已。

道不同,不相为谋。

既为敌,那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楚月眼底骤闪过一道杀意。

“人既然是我捧起来的,也该让我送他下去才对。”

楚月说得面无表情,白净的小手轻放在腰间的碎骨小斧,指尖轻轻地敲打了数下,如催魂的冥音。

入夜,皓月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