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苍穹颤声道:“我承认,在过去二十载的午夜梦回时,我想着拿刀扎进你的心脏,但如今已经释然,如小楚所说,世上哪有什么明路,我从小就想行走四方,济世救人,却不得不在中州苟且偷生,成为他人的棋子。”

谢青烟仰头望向了陈苍穹,双手紧握成拳,“陈娇姑娘,抱歉。”

“谢武神无需有歉意。”

陈苍穹微笑:“时也,命也——”

谢青烟还欲在楚月身前磕下数个响头。

楚月端起青梅酒,懒洋洋地道:“别跪了,再跪,酒都要凉了。”

谢青烟心领神会的搀扶着陈苍穹落座在长桌两侧,重新温了一壶青梅酒。

恩和怨,都在酒里。

“来,喝酒。”

楚月高举酒杯,敬向谢青烟和陈苍穹,喝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