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红鸢单手拿着托盘。

大风起兮,掀掉了她发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张精致熟悉的面庞。

“晏师姐。”

楚月沉声道:“我曾以为,我们是背道而驰的同类人。”

“既已背道而驰,又何来同类?”

晏红鸢浅笑:“小师妹聪慧明智,应当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时今日,小师妹别无选择。成为稷下学宫的宫主夫人,才是你的归宿,义父会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一切。”

“所以,一别多日未见,晏师姐远赴稷下学宫,不是为了武道大义,也不是为了个人前程,而是为了让我来当你的母亲?”楚月淡淡地道,心情格外的复杂和沉重。

故人相逢,不是把酒临风喝个痛快,而是要站在不死不休的对立面。

晏红鸢默然了良久,才道:“人生南北多歧路,小师妹,往日之事不必再提,神玄的日子终究是回不去了,为了家人朋友着想,不如试试这百位千山绣娘用凤凰锦缎走出来的嫁衣吧,定然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