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心忡忡地望了眼萧离。

萧离坐在飞鸟的脊背,萧家大哥靠在飞鸟厚实的羽毛上。

她握着兄长的手,垂着眼睫说:“我五岁那年,你教我习武,又教习文,你跟我说,世上没人可以定义女子,女子不一定要相夫教子,也可以顶天立地,只是你更希望我平安喜乐。”

“你很苛刻,冷眼看着我习武之时摔得到处发青,但又会奔袭千里,为我去求肌肤无痕的药。”

“你说,日后要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嫂子,你还说,罗丞相的大孙女就很贤良淑德。”

“她至今都不知你心意,你说好男儿驰骋沙场,以血肉之躯筑成城墙抵挡敌军,以鲜血换来家国平安。所以,你一生之中,和她只说了三句话,因为,你命已效国,不敢再辜负佳人。”

“我十岁那年,你跟我说,与其平庸匆匆百年黄土一抔,不如战死沙场。”

“你又说,平庸百年也好,说明世上无战事,无人受苦。”

“大哥,萧离长大了,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是萧家的战士。以后,就让我来成为大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