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那几个看起来分明还很睿智的人,此时为何能坐在一起,一个个笑得像个白痴。

他一向瞧不起这样的人。

大战在即,竟还能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可是,看到最冷漠无情的风漓夜,竟然也朗声大笑的时候,他忽然,浑身发凉。

有一种,被人从头到脚,淋下来一桶寒潭水的感觉。

他不知道那是如何一种滋味。

大家坐在一起,吃着,说着,笑着。

他从来没有所谓的朋友,活了二十三年,一个都没有。

不曾有真心,也不敢有真心,所以,他没有朋友。

没有可以说说笑笑的伙伴,没有那些,明明在埋怨,在指责,却还是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所谓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