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的命是江辞救的,其实更得算是抢的。

从那浩浩荡荡的羁押他们的锦衣卫那日下午来到云州,到连夜将他们送往京城大狱,才不过第二日下午,他们就被判了全家抄斩。

江辞那时甚至还在云州旁一个镇子,回到云州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得知了这个事,匆匆忙忙地往京城赶,到了京城已经第二日了,还没等他怎么查,他们就判了。

噢对,江辞那时候刚学骑马没多久,他都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敢,黑咕隆咚的,自己骑了几个时辰回京城的。

江辞毫无办法,在狱卒那里下了关系,打他打的尤其得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喂的假死药。

伤势和气息都像一个已死之人了,负责他们这个案子的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来检验过,他就先一步被丢进了乱葬岗。

江辞亲自去把他从一堆尸体里刨出来的。

他先把他带到京城的府上养了几天,那时他不想活了,日日都想死。

江辞一碗一碗苦药汤灌着他,一天得喝七八腕,本来就不想活,被灌那么多药他更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