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屋去找谢如墨,说起了棍儿禀报的事,再问了句,“你和于先生放了很多暗线进各大门阀世家里头吗?”

谢如墨靠在躺椅上,伸手把她抱了过来,坐在自己的身侧,“对,能放进去的都放进去,但各处能进去的人不尽相同,有些就进去做个丫鬟小厮,有些能混进去在主家身边伺候,有些事进去当护卫。”

“动作这么迅速啊?”宋惜惜有些吃惊,侧头去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合着你们最近没什么动静,都在布排这事啊?”

谢如墨语气并未听出无奈,只寻常般说了句,一如既往的从容,“我们高手不少,但不能明目张胆地派出去监听或监视,只能用这样笨拙的办法,但你别看方法笨拙,却十分有用,咱们的人可都是训练有素的。”

“确实,大长公主不就是一直往各贵勋人家里塞人吗?”

“她还不一样,那些百年世家多少是有风骨的,毕竟他们的先辈都是忠于朝廷立下功劳才换来的爵位,祖训在呢,若非迫不得已不会去支持反贼,正如承恩伯府,你别看这梁绍是烂透了的,但承恩伯府忠君爱国之心,不比旁人少,这样的人家,收买不了,就只能毁了。”

宋惜惜点头,“我猜到了,从梁绍带着顾青舞离开,落了个刻薄正妻的罪名之后,他们家族里冒尖的那人被毁了,没了接班的,承恩伯府算是毁了一半,到梁绍发疯伤了澜儿,引得雷霆之怒,牵连族中儿郎落了个管教不善的罪名,全部降职,族中年轻的儿郎除非能再像梁绍一样拔尖出色,否则,承恩伯府算是彻底沉下去了。”

“嗯,是的。”谢如墨眸光深远,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