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抬起头直视他,“帝师此言差矣,我虽没有能力传道授业,教书育人,却有心为雅君书院保驾护航,我有错,错在不知人心如此歹毒,为了破坏女学,竟然不惜毁掉这么多学生的清誉,帝师该谴责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些蓄意谋害雅君书院的人,至于传道授业,自有专业之人才可用,难不成雅君书院的老师夫子,全部都是欺世盗名之辈吗?不说我沈师兄,便说国太夫人与郑夫人,哪位不是贤能之人?”

一番话,说得齐帝师脸色微愠,“老朽不过点你几句,也是为你好,你倒是牙尖嘴利,一大堆辩解的话在这里等着老朽,女学便是女学,和书院是有分别的,便是冠上书院的名头,该教的也是女德女诫,沈青禾确是贤才,教些丹青也未尝不可,如果非得要上纲上线,老朽认为这女学就不该存在。”

“帝师这话该去跟太后说,今晚您有机会见到太后,为何不提?”宋惜惜对他那点尊敬之情,早在南风馆看到他的时候,便已经荡然无存。

齐帝师突兀地笑了一声,语气略带了讽刺,“哦,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背靠太后,有太后撑腰,那真是老朽得罪了,告退告退,王妃宽恕。”

说完,一副不想和小人计较的模样,转身叫小厮搀扶着上轿子。

宋惜惜本来很生气,但是听到这句话,她甚至是有些想笑,有些人自以为思想到达了一个高度,谁说的都是废话,都是小儿之言。

没什么好争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