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望心头千般滋味,百转千回间,便只余心酸与苦涩,还有那无限的追悔莫及。

他苦笑一声,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嗓子被什么封堵住,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北望,错了,错了……”床上的战老夫人嘴里说着胡话,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一句,“错了,真的错了……”

易昉冷冷地道:“错什么了?后悔娶了我,弃了宋惜惜?”

战少欢坐在床前,拭着眼泪,忿忿地道:“她宋惜惜算个什么东西?都是二嫁的人,竟能嫁入王府,嫁给北冥王,北冥王也是的,挑什么样的贵女不好,非得挑我们将军府不要的,如今这不是打我们将军府的脸吗?我们不要的人,人家拿来当宝,母亲能不气吗?”

闵氏听她还在这里胡说,心头恼怒得紧,往日懦弱的性子不知道怎么地,猛发出一股子脾气来,“闭嘴,母亲病倒并非因此,你不要胡言乱语扰乱家宅安宁。”

战少欢被闵氏一斥,当即想要反驳,却见她眼神冷厉竟是前所未见的,不禁吓得把话咽了回去,只嘤嘤嘤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