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期盼的不就是这样吗?儿女都在身旁,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她不抱怨儿子,儿子不瞪她,没有啰嗦责怪,也没有反驳与不耐烦。

喝茶的时候,也说了会儿话,说起了建康侯老夫人的事,路总管道:“外边的流言蜚语还是没有停止,声讨易昉的声音也越来越高,听闻战将军带她去建康侯府道歉,只是如今的建康侯却把他们拒之门外,那易昉见状,一生气就跑了。”

如今府中也没忌讳着说将军府的事情,因为大家都知道,王妃不在意。

路总管继续道:“听闻说,老夫人对于建康侯的做法也不满意,她说压根没把易昉的话放在心上,既行了此事,就由得人随便说,她不在乎这些。”

宋惜惜正想着老夫人境界高,慧太妃却先拧起眉毛说:“怎么能不在乎呢?她若是敢这样说哀家,哀家定是要把她的嘴巴都打肿,建康侯老夫人就是太好欺负了,这么好欺负的话,以后儿孙也是要被人欺负的。”

谢如墨道:“老夫人活到了这年纪,怕是什么也都见过了,再难听的话也听过,她是个心善之人,几句羞辱的话她怕是没放在心上的。”

“那怎么行?老夫人分明是行好事,却被人说成老乞丐,她可是诰命夫人,易昉她算个屁啊。”

意识到自己说了粗话,她讪讪地补了句,“她这般不知分寸,也不知道那王家姑娘是如何治家的。”

路总管笑着道:“太妃您是不知道,那将军府的内宅乱得不行,王家姑娘倒是有心想要理家,可惜易夫人是平妻,占了个妻字,便不如妾好管,而且易夫人懂得功夫,王家姑娘想要立规矩,也是立不起来的,听闻她带过去的两个婆子,都被易夫人打了,战将军日日归家便是要处理这些内宅事端,怎有心思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