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拍桌子,“什么人,敢如此的放肆,挑衅主母?连你这个王妃都没放在眼里,可见堂妹往日在承恩伯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如今怀着身孕也不得夫婿半点爱怜,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

敏清长公主一听,便知道宋惜惜今日的来意了。

她端着茶杯慢慢地饮了一口,眼底有怒气若隐若现的,只是因着她的家翁是御史大夫,所以她一言一行都比较沉稳。

她喝了茶之后,道:“徽峥,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冷静些。”

“冷静?我可冷静不了。”徽峥公主虽不是鲁莽激烈之人,但身为女子,她太能体会女子的艰辛,她这个当公主的自然是恣意的,可身为皇室公主,她也不是没有体察过民情的。

“虽说我朝是允许纳妾的。”敏清长公主慢慢地说,“但是,纳妾也是有明文规定,只不过天下是男子做主的,有律法保障主母的权益,却很少会有人用,男子也不会遵守。”

我朝律法对于男子纳妾是有规定的,正妻必须是年过四十无所出,男子才能纳妾。

只是,没有官员或者勋贵人家能做到这点。

这律法形同虚设,约束不了任何男子,因为平民百姓娶一个妻子已是艰难,富商三妻四妾藏于府中,也无人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