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夜很生气。

但沈京墨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底线在退让。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顾院长可否给我指条明路。”

“明路只有一条,从容面对,坦诚以待,积极配合治疗,总比你等死要强,我相信裴度能想明白。”

顾南夜不愿多想,病患当前,他身为医生,首当其冲的就是劝她尽快就医。

“那裴夫人呢?她能想明白吗?裴家没了裴度,就会有无数个私生子冒出来,到时候裴夫人该怎么做?放弃裴家的一切,任由那些私生子冒出头来瓜分掉裴家?还是说被逼无奈把自己丈夫死去白月光的女儿满心欢喜的接回家去当儿媳妇,然后看着自己的丈夫每日对着酷似白月光的那张脸缅怀?”

“那时的裴度该怎么选?一边是被病痛折磨的爱人,一边是被婚姻欺辱的母亲,顾院长,你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吗?”

“任何癌症都有治愈的可能,正如任何事情都有转圜的余地,沈小姐,谎言再怎么善意,终究是谎言,从你决定对自己最爱的人撒谎的那一刻起,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注定会奔向一个错误的结局,愿你三思。”

顾南夜说完便走。

沈京墨没有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