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维托的照片摆在沈京墨面前:

“你说如果当年的事情爆出来,赛车俱乐部会不会名誉扫地遭到抵制,他那个觉得自己成了废物的大儿子靠着当年的那份荣誉苟活,要是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他还有没有脸活着?还有维托,他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一生受人敬仰的大慈善家却是个偷梁换柱的大骗子,死不安宁。”

“对陆景和而言,维托如师如父,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他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听说他和他的极限求生赛车俱乐部马上就要参加黑无人区的比赛了,这种事爆出来,他手中唯一的王牌就没了,万一这个时候陆景明趁机发难,重掌陆氏不成问题,到那时,陆景和一无所有,他这么骄傲的人,应该不会带着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江为止那里啃老吧?”

裴度始终保持语调平淡。

但每句话里都带着刺入人心的利箭。

沈京墨这才惊觉,裴度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极致的疯狂。

到这一刻为止,沈京墨步步失算。

她咬牙问道:

“说吧,你又想利用小景来威胁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