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仰合十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此二人不仅陛下恨之入骨,小子与这二人亦有不共戴天之仇,等小子修成无上佛法,定会亲自找他二人好好算算这笔账!”

冯靖全此刻恨不得举一国之力,剿灭二人,可一想到战事吃紧,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听到柳公仰所言,神色稍缓,坐回到龙椅上,叹道:“公仰,你也知道,你师父他老人家和朕的关系,如今他惨遭毒手,无异于断朕一臂。朕向来器重你,之后就由你接替三爷爷的职责可好?”

柳公仰忙跪倒在地,说道:“陛下大恩,公仰惶恐,只是小僧本领微薄,只怕难当此重任!”

冯靖全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说你担得起你就担得起,你且放心,你虽然与朕没有那层血亲关系,可在朕的心中,你却比你师父更加亲近,如今你年纪还小,等你再长大一些,朕许你还俗,入朝为官,不必再整日守着云音寺那群和尚。”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冯靖全摘下随身佩戴的玉牌,交给柳公仰,说道:“这块令牌你先收着,之后进出皇城,畅通无阻,无需通报。”

柳公仰双手接过,恭敬说道:“小僧谢过陛下隆恩。”

因云音寺中大小事繁多,尤其是在得知空山僧死讯后,不少寺院都派出僧众前往云音寺吊唁,柳公仰不敢逗留,起身告退。临行前,冯靖全一路相送,在柳公仰耳边轻声说道:“你师父刚刚遇害,定有不少人眼红这佛门第一宝刹的名号,可需要朕派些人手助你一臂之力?”

柳公仰摇了摇头,婉拒了冯靖全的好意:“有静心师兄在,出不了乱子,多谢陛下好意。”

冯靖全也不强求,虽说没了空山僧,可云音寺内能人众多,想来其他寺院僧人也不敢造次,这才放心目送柳公仰离开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