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年纪不大,约莫三十来岁。”管家如实答道。

郭怀安在脑海中仔细回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李姓的读书人,本想就此打发了,但最终还是命管家将人带来见上一见。

不多时,管家领着李密先、区云溪二人来到院中。

还未看清来人面容,忽听一阵爽朗大笑,李密先朗声道:“久闻郭老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听闻老先生是风雅之士,晚辈特带来一份薄礼,还望老先生笑纳。”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幅画卷,递给身边管家。

郭怀安接过后,展开一看,惊道:“这时颜公望的真迹!都说无功不受禄,老夫与阁下素未谋面,这份大礼,我郭怀安可受不起。阁下究竟是何人,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李密先一拍脑袋,笑道:“忘记自报家门了,老先生莫怪。在下李密先,至于我身边这位,名叫区云溪。我二人今日前来叨扰,全为郭元而来。”

郭文墀听得一头雾水,瞥向父亲,只见郭怀安额上渗出汗珠,极力克制颤抖的双手,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将一众下人驱散干净,请李密先二人入座。

郭文墀本也想跟着一同告退,却被郭怀安拦住,不得已,只能陪着一同入座。四人就这么围着茶桌坐下,李密先老神在在,并不着急开口,亭中落针可闻,寂静的吓人。

因李密先、区云溪二人身份敏感,郭怀安也不敢主动开口,生怕被有心人听了去,使得家族受到牵连。李密先似是看出了郭怀安的顾虑,笑道:“郭老请放心,有岛王在此,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你我大可开诚布公,畅所欲言。”

郭怀安看了眼云里雾里的儿子,苦笑道:“老朽这几十年来,衣食无忧,本想着将那段过往带进坟墓里,不曾想,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阁下如何得知我郭家与郭元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