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谢谢你。”我真心实意的感谢道,秘书圈子在这一刻发挥了它的作用。

“秦川,如果可以的话,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达给赵书记,或者告诉他信得过的人,有些事情需要提前部署。”郑峰再次提醒道,随后我们两人没有多言,相继挂断了电话。

要通知赵江河显然不可能,我在省委省那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在汉源这边,我还是有信得过的人,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律委书记徐怀远,于是我把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传达给了他,至于最终有没有效果,不是我能左右的。

到了华阳,先是去了陈宇家,许久不见,陈宇的父母苍老了很多,也变得相对沉默寡言,见到我上门,老俩口难得露出了笑容,尽管还没有完全走出丧子之痛,但相比刚开始,他们俩已经改变了很多,家里收拾的一丝不苟,充满了生活气息,这让我很是欣慰。

在陈宇家吃完午饭,等雨势稍微小了些,我打了一辆车直奔凤凰山公墓,站在陈宇的墓前,我点上一根烟肆意的抽着,心里一阵阵抽搐,却愣是没敢抬头去看墓碑上的照片,因为我心里有些发虚,盛瑶对我的感情,让我始终觉得愧对陈宇,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和盛瑶的剧本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最终,我还是鼓起勇气望着陈宇的照片,喃喃说道:“小宇,果果很好,叔叔阿姨也很好,你小子这一走,把我可坑苦了,要是你还活着的话,遇上今天这事,你必定会陪我买醉一场,小宇,巷子酒馆的老板已经烫好了黄酒,只是咱哥俩再也不能一起喝了……。”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不禁落下,混杂着雨水流入我的嘴角,那咸涩的滋味,恍如人生,苦不堪言。

离开凤凰山公墓,我打车来到华阳市区一处略显破败的小区,推开那扇尘封了五年的门,里面早已落满尘埃,嗅着传来的腐朽气息,我阵阵揪心。

父亲离开之后,我几乎没有踏进过家门,这并不是我不恋家,而是我始终觉得有人才有家,失去了人,这里只是一间水泥堆砌的房子而已,从我父亲跳入浊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了家,这里曾经有过多少温馨,如今留给我的只是无尽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