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还从来没穿过呢!”颜晓月一脸遗憾,“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对巴基斯坦这么熟悉,又是如何认识赛义德的?”

“以前来过好多次,伊斯兰堡,白沙瓦还有卡拉奇都待过。”渡边回忆起从前的岁月,既有大漠飞扬,横刀立豪情,又有万念俱灰,转身离去的落寞。

“赛义德他是个二道贩子。”

“贩什么的?”

“他是专门往中东热点地区签约雇佣兵的中介人。”

“你以前还干过雇佣兵啊?”颜晓月吃惊地瞪大眼睛。

“没错啊,干了好几年呢。”渡边喝了一口葡萄酒,玻璃杯中暗红的颜色,像极了沙漠中的血,如果让渡边用一种颜色来代表他当雇佣兵的时光,则非它莫属。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那件事情?”颜晓月问过渡边好多次,为什么会走上杀手这条路,每次他都讳莫如深。

在他们温柔缱绻的时刻,他对她讲述过在俄罗斯的冒险,在日本的生活,甚至在大韩民国的峥嵘岁月,唯独问起他是如何从一名出类拔萃的军人蜕变成一个浪迹天涯的杀手时,他便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沉默,翻过身去不再搭理她,使起了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