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室的灯有些昏黄,但是照出来的地方,足够让苗金山清晰地看到苗银花的每一处。

苗银花眼含热泪,重重的抓住了苗金山的大手,“是我。”

“大哥,是我!”

这一生是我,迟到了四十九年。

他们想过无数次相见的机会,却从未想过,这一次相见竟这般狼狈。

苗金山张了张嘴,他想发声,但是喉咙管却像是堵着棉花一样,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是一个劲的抓着苗银花的手,颤抖到嗬嗬的地步,“我、你、”

间断的声音,陪着通红的眼眶,指着嗓子,他说不出话,说不出囫囵的话。

苗金山只能死死的盯着苗银花看,细细的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