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脱,陆席城自然也没勉强,他继续处理自己的伤口。

姜沅问,“现在几点了?”

“晚上。”

“哦。”

姜沅把眼睛上的纱布摘下来,湿的不太舒服,估计药效被水泡过也没多少了。

摘下纱布后,她又获得了微弱的光明,但也只能看见亮起的一团红光。

她努力看了许久,才看到对面的男人。

黑夜漫长,姜沅听着四周繁密的虫鸣声,呆坐了许久。

陆席城也一直坐着,他蜷起一只腿,手臂搭在腿上,闭着眼养神。

到了后半夜,火光渐渐消失,姜沅也失去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