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柔说的是他不行,她是一个女人,二十出头,粉嫩而娇艳的女人,她躺在床上,姿势惹人暇想,杀这样一个女人,于男人来说本来就是种遗憾,但她偏偏说他不行,而在她话说出口的那一刻,饶是阿曾训练有素,杀人如麻,也愣住了。

他在那一刻,本能的想法是把这个女人从床上拖下来,当着她丈夫的面收拾一顿,让她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然后再无情的一枪崩了她,再崩了她的丈夫,这才是最爽的,也是最能挽救一个人到中年,不行的男人的最佳解决方案。

当然,他的理智也在提醒他,不能那样做,因为陈柔这个女人太狠太凶险,他要那么做,将死的很惨。

所以他只犹豫了三秒钟就重新瞄准,要扣扳机了。

可是就那三秒,局势就被扭转了,因为他忽略了一个人,聂钊。

聂钊是醒着的,他腰部以下应该还不能动,因为陈柔就躺在他的腿上,他的两条腿却纹丝未动,直挺挺的躺着,但是他的胳膊是能动的,他还帮自己揩过两回血。

床头柜已经倒了,柜子上的东西也洒了一地,床头也没有别的东西可用,但是有一只手,人手,那是阿明的右手,在被陈柔砍掉后,它和枪分开了,飞到了枕边。

聂钊自穿越以来,于陈柔来说就是个死人,她从匪窝里拖他,拽他,背着他,从菲律滨生拉硬拽,将他拽回了香江,而现在,他的作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