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收手,但她很凉,于发烧的聂钊来说很舒服,所以他抬手按止,让她的手停留在他的额头上,头也顺势靠到了她的胳膊上,这才又说:“梅表叔去世早,我也不曾见过他,只听人说他非常厌憎梅氏兄妹。”

……

“我也经常在想,在律法允许纳妾,他也收入不菲的年代,他为什么要弃养那个日本外室。”聂钊再默了片刻,又说:“直到我亲自去了一趟梅氏兄妹的故乡。”

这回聂荣没有驳斥。

他知道梅潞的底细,母亲是个医生,得了病早早去世了。

至于梅老先生出家当道士又弃养孩子,在他看来那就是个。

但他突然意识到,当儿子这样说的时候,他所疑心的嫌疑人里就不包括自己,只有梅氏兄妹了,他心里总算舒服了点,心说这小小年纪就敢弑父的孽障总算不是个糊涂蛋。

但紧接着聂钊再来一句,就让聂荣也如坠寒井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