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梁太,我自己去就好。”陈柔说着,瞟了一眼客厅,就见刚才跟梁太太聊天的那个男人已经转过身,在看客厅外面了。

径自穿过门厅,从后门出到后院,因为梁利生面朝身后的院墙,并没有看到陈柔,而且他在听到脚步声后,还挺无奈的说:“拜托,不要让小崽崽们来后院就好啦,总不能因为我抽烟,你们就把我逐出家门吧?”

三只烟盒全是空的就已叫陈柔大开眼界,但是更让她开眼界的是,他的烟灰缸居然是一只彩陶盆,因为上辈子专门攻过一段时间的文物走私案,陈柔做过功课,这个年代还没有人会刻意去造假彩陶,所以但凡市面上有的,都有五六千年的历史,也不知道梁利生从哪里搞来的彩陶,它跟普通的洗脸盆差不多大小,而且里面装满了烟头,换算一下,就是说,他抽了一洗脸盆的烟头。

陈柔自他怀里抱起那只陶盆,先说:“这可是好东西。”

又问:“这东西是谁送给梁叔的?”

距离聂耀的事情过去一个快一个月了,聂荣直到现在还在大屿山住着呢。

但不是他不想回家,而是聂钊不发话,保镖们就不带他回。

自打从大屿山回来,梁利生所有的工作就全部被一杆全撸,他也去上了两天的班,但是没有任何工作,只能在办公室里枯坐着,也就只好回家休息。

休息了这一个来月,家里人也都意识到,他怕是就此要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