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嘉峪被保镖肘着,直愣愣的嚎了一句:“她打人!”

再嚎:“陈柔,叼喔,你,你个八婆,你居然敢打我!”

但他再嚎也没用,因为陈柔已经跟着护士一起进重症室去了。

为防感染,进重症室要全身消毒,还要穿消毒服,戴手套鞋套,进门之前陈柔看了眼表,12:30分,距离手术只剩一个半小时了。

进门前她问护士:“我家先生情况怎么样,意识还清醒吧?”

护士沉吟了一下才说:“情况比较复杂,我们也不好判断,家属您还是自己看吧。”

说话间她已经推开门了,重症室里就一张床,聂钊穿着格纹病号服,就躺在床上,而且他梗着脖了,睁着眼睛望着门的方向,显然是在等她。

在同一楼层嘛,外面的声音是能传进来的,聂嘉峪哀嚎,骂人的声音在重症室里听着格外清晰,这搞的陈柔颇有点不好意思,她也是白大褂,还戴着口罩,怕聂钊认不出自己,快走两步到床边,说:“小叔,我是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