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仔也不知道老板到底怎么了,看他面色煞白,浑身发颤,试着问:“三爷,您是不是痔疮痛的不行了,我打电话让明叔抓药送到家里,我煎来给您洗?”

算起来聂钊躺了整整十天,时间不算长,倒也没生褥疮。

但他是个有痔青年,躺了太久又坐了几天轮椅,痔疮犯了,痛的要死,这也是为啥他明明脑上还有伤,却不肯再会轮椅,非要走路的原因。

他先说:“痔疮不痛!”

又说:“打电话问医生,我脑部的术后积气到底多久能消失?”

邝仔明白了:“颅内积气,您是恶心头晕,想吐了吧。”

转身就跑:“您再忍忍,我这就给您拿痰盂去。”

聂钊是颅内积血,在病灶周边做的打孔引流,术后颅内积气已经算是最小的后遗症了,但它叫他时不时就会犯恶心,头晕,刚才还差点吐了太太一脸。

他也早就憋不住了,只等邝仔拿来痰盂,一侧首,一腔黄水喷涌而出。

翻身仰躺,他跟被哪吒抽了筋扒了皮的龙王三太子似的,筋疲力竭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