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种情况下,聂家想保他就只有一个办法,大张旗鼓上警署送锦旗,把吴耀祖救聂家人的事情公开化,这样警署反而会忌惮,也就不会下黑手了。

陈柔又莫名有点生气,因为她想到的事情聂钊不但想到了,而且还快她一步,提前做了,她就不禁又要想起他昨晚说的,她要死了他会立马再找一个太太的话了。

边吃早餐边看报纸,翻到娱乐版,正好刊登的,是86年,87年和88年的香江小姐冠军大合照,几位在将来都会活跃在荧幕上,也都是大美人儿,而其中有一个,一辈子就致力于嫁豪门,最后还真嫁了个豪门阔少。

一口咬上面包,陈柔盯着几位港姐,基本可以确定,她要真哪天死了,聂钊应该就会找一个像报纸上的港姐那么漂亮的美人儿做填房。

这样一想,陈柔都跟梁利生一样,要认真考虑以后出去的时候穿防弹衣了,她可以跟聂钊离婚,回大陆,开启自己崭新的人生,但绝不做被挂在墙上,被男人假惺的铭记的同时,被别的女人不停踩的富豪原配。

吃完早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再度拿起了电话。

这个电话就是拨给生她的那个女人,她的妈妈李梅的。

……

同一时间,大陆,深市第三毛纺厂,一大清早,李梅骑着一辆半新不旧的二八大杠穿过滚滚的自行车流,也穿过马路上那些对着大树飚英文的时髦青年,并那些穿着喇叭裤戴着镜,扛着录音机满街蹦,唱偏偏喜欢你的小混混们,一路进了毛纺厂的大门,把自行车停进密密麻麻的自行车阵列中,掏手绢揩了两滴眼泪,这才慢吞吞的要往车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