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故意阴阳怪气:“真是的,李霞这是一点都不担心被下岗呀。”

李霞能不担心下岗嘛,丈夫动不动去执行危险任务,她又没娘家帮衬,住的还是宿舍,一下岗她连住的地儿都没了。

但她弟和弟媳妇毕竟不是血亲,非但月月瞅着陈恪的工资,她一有钱就来借,还总在厂里拆她的台,一听弟媳妇这样喊,她紧张了,连忙看厂长书记。

书记大步出门,指严凤琴:“喊什么喊,下岗谁啊,就下岗你这种人,去办下岗手续,明天不用再来了。”

严凤琴一愣,虽说厂里的工作她不稀罕,但真被下岗了她心里也不舒服呀。

她以为是李霞作中作梗,袖子一挽就要往领导办公室冲。

厂长也出来了:“从今天开始李霞同志调到办公室当主任了,谁敢跟她做对就是跟全厂职工,跟我们整个毛纺厂做对,严凤琴同志,立刻下岗手续,回家去!”

这可真的是,严凤琴跺脚,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