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多年不曾靠近儿子了。

自从瘫痪后,陆砚书拒绝任何人的探视,也不愿见到至亲眼中的绝望和痛惜。

她已经,许久不曾见到如此平和的长子了。

“母亲,辛苦了。”陆砚书嗓音温和,看着母亲,眼眶亦有些湿润。

原以为,爹娘和睦,却不想……

母亲活在欺骗之中,他怎么忍心母亲独自面对!

他抬了抬手,昨晚烫伤,手上还包裹着纱布。

轻轻提了提腿,已经渐渐有了力气。

只是要恢复到往日的程度,大概还需半年。

陆华生昨夜偷喝了米酒,睡到天亮,此刻耷拉着脑袋上前抱走妹妹,让母亲和哥哥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