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满朝文武穿着丧服,跪在院内不愿离开。南国天都要塌了,如今南国皇室血脉断绝,不得已又求到许贞名下。

她始终是南国皇室血脉,至少不至于断了血脉。

停灵三日,终究要到下葬的时候了。

“在棺中放两套淼淼喜欢的小裙子吧,好歹立个衣冠冢。”容澈低声问贞娘。

“不要衣物。”

“捧一把泥土吧。”短短三日,陆砚书仿佛变了个人。

曾经言笑晏晏温润的贵公子,如今浑身气势冷如寒潭,一双眸子幽深看不到底。

“淼淼以身献祭,她是风,是雨是花是草是这随处可见的泥。”一切都是她,却再也不见她。

听得此话,许贞强咬着舌根才没哭晕过去。

她蹲下身,亲自捧着一抔泥,贴在脸颊边上低声呢喃:“娘亲好想随你而去……”处处都是你,可再也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