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神,手上打滑,碗碎了。

她下意识用手去捡,不小心碰到碎片,她嘶了一声,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地砸在手背上。

六年,不是六天,也不是六个月,某些习惯早就刻进了骨子里,在听到江易淮住院的瞬间,她几乎本能地担忧,本能地想要去医院看看。

好在,理智阻止了这种本能。

苏雨眠想,她会慢慢习惯不再担忧,也不再为他掉眼泪。

她和江易淮从相恋的灿烂,到相守的厌倦,直至最终分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裂缝就已经出现。

也许是他第一次食言,又或许是他第一次撒谎……如今回想起来,竟也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

六年,能可歌可泣,也能不值一提。

……

江绮婷踩着高跟鞋气愤地往楼下冲,由于走得太急,被楼道里的绊了一脚,气得她破口大骂:“住的什么鬼地方?又破又臭,真是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