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苏雨眠退开两步,从抽屉里取出一面小镜子,然后对着镜子用纸巾擦脸。

一边擦,还一边笑着说:“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这样不就简单多了?”

沈时宴淡定地收回手,压下眼底涌动的暗潮,轻笑一声: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苏雨眠目送他离开。

楼下,巷口。

江易淮到底没走。

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期间盯着单元楼入口,坐立难安。

什么可能发生的事都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看着七楼亮起的窗户,他再三克制,才勉强忍住上去敲门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