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她刚跟桃儿来咱们店的时候吧,浑身脏不拉几的,连门都不敢进,看着桃儿吃零食就眼巴巴地瞅着咽口水,给她东西吃她还不好意思要,还是燃哥最后蹲门口跟她一人一口的分了半袋薯片才肯吃。”

他“哎”了一声,转头问老路:“好像打那会儿起水草就跟着桃儿后晃了吧?”

“啊。”老路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庄仲又说:“草儿就是没心眼,谁欺负她了转头她就忘了,下回人许她点什么好处她还乐不得的凑上去跟人玩,要不是桃儿罩着,早让人欺负死了。”

他说着说着眼睛就不得劲了,借着点火的姿势偷偷抹了把眼睛。

老路吸了口烟:“年纪小不记事吧。”

“怎么不记得啊,”庄仲红着眼眶子反驳道,“咱几个对她的好她都记着呢,一点没忘。”

“说那些有什么用啊?人到底是她亲妈。”老路说。

“我知道!”庄仲拔高了音量,“我就是不想水草跟她回去!她这几年是在外面过得好了不愁吃不愁穿的,那水草呢?你别说她有什么苦衷,我就不信哪个当能把自己孩子扔外面跟个小要饭似的自己在外面过日子不回来!”

店里人听见动静看过来,庄仲也不在乎什么丢不丢脸了,红着眼睛喊:“她现在有什么脸回来找燃哥啊!我就不信她照顾水草能比燃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