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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兴国强撑着抬起白发凌乱的头颅，眼皮耷拉着。
他忍不住笑骂一声：“真不知道老夫当年是怎么教育你们的，一个个古板的要命！”
“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忘我这副院长的身份，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几名老师面露错愕，微微一愣。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试探着说了一句：“于老院长？”
于兴国没有扭头，也没有否定。
他只是突然变换姿态，由原先半跪，变成盘膝而坐的模样。
在他面前，是近在咫尺的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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