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当时只想送你花。”

“你……”

两人并肩往回走去,一路上,花青儿向他讲述了姑娘家的复杂心理。

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啊。

日落月升,花盈楼中,众人将桌子搬到了庭院里,暗沉的天色下,明晃晃的烛火欢快地跃动着。

桌上,产自高邮的大麻鸭咸鸭蛋足有拳头大小,用筷子轻轻地敲去顶端的蛋壳,然后扎进洁白细腻的蛋白中,“吱”地一下,蛋黄的红油便流淌了出来,随后用筷子将里面的蛋白蛋黄一点一点挖出来吃掉,留下一个完整的蛋壳。

花青儿把大家吃完的蛋壳都收集了起来,用清水洗净之后放了起来,等到天气再热一些,便去野外捉些萤火虫来,装在蛋壳里,在上头封上一层轻纱,就变成一盏小夜灯了。这样想来,古时候有囊萤映雪的故事,放到现在,说不定就成蛋萤映雪了。

推杯换盏之后,她们有人趁兴而歌,似天仙揉碎了狂云,抱琴前来与人对酌,歌声若谪仙瑶宫之乐,流连忘返。

也有人随歌而舞,迎风而去又复还,千回复节填词处,娇眼如波入鬓流,而阿依努尔的胡璇舞更是千回百转,仿若回雪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