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对于那些蝇营狗苟、结党营私之辈十分不屑,内心深处充满了对他们的轻蔑与厌恶。暗自起誓此生定要做个清廉正直、无愧于心的纯臣。

然而事实会给每个理想主义者当头一棒,将人敲得头晕目眩,耳鸣脑胀,直到被敲怕了,或者脆弱者直接被敲死了,才能终了。

靠着姻亲往上爬,在官场中屡见不鲜,这种手段还算是摆在明面上来的。算不得罪大恶极的事。

万俟揽月却忍不住皱了眉,他们家世代武将,凭的是谁功夫高,谁谋略高,谁就能往上爬。对于文官之间的弯弯绕绕,他实在头疼得很。

可若是她父亲靠着自己续弦的姻亲才升了京官,那她与沈淮澈的婚事呢?若也为了借势,未免太过着急了些吧!

见万俟揽月一直低头沉思,莫如季就知道他似乎是想岔了。

“你可知她父亲娶的续弦是谁?”

万俟揽月听出里面有些门道,“哦,是谁?”

“我姑母的手帕交。”

只需点一点,聪明人自然会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