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像撕开手机保护膜一样,皮肤被轻易地剥下来。

剧痛从皮肤神经传递到全身,但鲜血不止往下流的触感更让她空恐惧。

山下丽凄厉地大叫起来。

“嚇——嚇————还好,还好只是一个梦。”

山下丽从梦中惊醒,像从窒息中逃离般的大口喘气,一身冷汗让睡衣不再轻盈,脖子和臂弯,像被水浸过一样湿。

又梦见他了,比那些明目张胆的恶人更可怕的,像梦魇一样的男人。

做梦总梦见男朋友那个可怕的朋友,这也是让她最近心力交瘁的原因。

山下丽脱下睡衣,光脚下床,打开了卧室的灯,接着打开走廊的灯、客厅的灯、餐厅的灯。她把沿路可以打开的灯全部打开了,似乎整间屋子灯火通明,才能驱散刚刚的恐惧。

她接了一杯水,慢慢喝下半杯,才稍微镇定下来。

现在是深夜1点钟,刚刚噩梦惊叫,没有打搅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