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不说话,额头冒着冷汗。

年月努了努嘴,又乖又拽地问,“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你自己和傅泊俞说,要血溅会所,我打算替你完成愿望,你不开心吗?敢情只是肺活量大,爱吹牛,实际上是个怂货?”

沈湛还是沉默,额头上的汗更加密集。

刚才和傅泊俞说狠话,他只是在示威,因为他知道傅泊俞不敢要他的命。

可是眼下,年月的玻璃碎片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心里没底。

傅晚乔还没出狱,他现在还不能死,要死他也要死在傅晚乔的身边,要亲眼看着傅晚乔出狱,替她坐稳傅家继承人的位置。

见沈湛不说话,年月开口了。

“无论傅泊俞厌恶傅晚乔的原因是什么,你在这闹事都不对,替一个犯了罪的人开脱,更是无稽之谈。”

“恶语相加我妹妹年梨,更是该死。”

“但是今天是我回傅家的好日子,死人不吉利。我暂时先饶了你,下次想当着我的面,欺负年家人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