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抢先说道:“我刚刚都是胡诌的,吴总兵别放在心上。”

吴三桂摇摇头:“那倒也未必,自松锦大战结束后,东虏内部确实暗流涌动,而且黄台吉热衷于和谈,还真有可能是想腾出手来处理皇位继承问题。”

朱慈炤笑道:“天下形势,明年必然大变。我们且笑看风起云涌罢了。”

这话吴三桂可认同不了:“末将镇守着宁远这座孤城,一旦天下有变,岂非首当其冲?”

“那怎么会,宁远有海路支援,敌人轻易攻不下来的。

倒是将来京城告急,父皇调将军进京勤王,将军便不得不放弃宁远了。

若是将军能及时赶到京城,那接下来便是护送父皇南下,去南京重整山河。

若将军未能及时赶到京城,京城沦陷,那将军就应该立即退保山海关。

然后再看各大势力谁有希望坐稳江山,你就投谁即可。”

吴三桂诧异地看了汉王一眼,身为皇子,身为亲王,竟然还有劝着自家将军待价而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