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跟着懿安皇后去住那劳什子的仁寿殿,见了父皇我会一股脑提出十几个要求,并借机大闹一场,挨顿板子是必然逃不过的。但我真正想实现的要求,却只有下面这三个。”

朱慈炤低声向王德化把自己的真正目标讲了一遍,并嘱咐其在争吵冲突的过程中千万不要替自己讲话。

王德化皱紧了眉头:“这有些过了吧,皇爷能答应?”

朱慈炤笑道:“哎,没办法啊。河南那边李自成攻势凶猛,朝廷已经扛不住了,建虏肯定很快又要入关劫掠。我也想做个温柔和善的人,可惜形势不允许啊,只能激进抗争了。”

王德化点点头,深表赞同。谁又想做一个人厌狗弃的大太监呢。被文官们一口一个阉党叫着,很荣耀是吗,这不都是被逼的嘛。

以前还好,去年周延儒接任内阁首辅开始,那真是墙倒众人推,痛打落水狗。自家皇爷跟着了魔一样,疯狂抬举东林,疯狂打压内官。

越想越憋屈,王德化轻声说道:“殿下,皇爷早上批奏本的时候恼了,命我宣密旨给骆养性,要他将关在诏狱的言官姜埰、熊开元秘密处决。”

朱慈炤忙摇摇头:”这种话以后王公千万别跟我说,父皇陛下最忌讳的就是内官和藩王干政。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彻底把父皇惹毛的。

王公快去传旨吧,赶紧送那两位言官上路,也好让他们早些解脱,不过我估计骆养性未必敢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