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评不出是那位少东家一家惨,还是赵老汉的儿子更惨。

赵老汉又道:“那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多,风声小了不少,岑公子似乎也因为找不到我儿子跟那些财宝而放弃了搜查,我儿子就打算将那些财宝运回来,再想办法揭露真相。”

“他花钱雇人,以进京卖木炭为由,将那些财宝藏混进了卖木炭的车队之中,分批运进了京城。”“我们家原先是以卖木柴为生的,后来虽然我儿子去了镖局,我也没有放下老营生,这些年一直是靠着卖木柴来养活孙子。我们爷俩一合计,在推车上动了些手脚,我每次出城,都会偷偷在车里藏一部分财宝,就这样运了几十次之后,终于将所有的东西都运到了家中。”

“我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东家和少东家对他有恩,他始终放不下这件事,又知道了贼人的真实身份,就打算隐藏身份潜入岑家,伺机报仇。”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我劝过他不要去,因为太危险了,而且那些人看到过他的脸,一旦被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可我儿已经魔怔了,那件事几乎快要将他折磨疯。不论我怎么劝说都没有用,他最后还是去了。”

“后来。他果然出了事。”

阮锦宁沉默半晌,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节哀。”

虽然赵老汉言辞恳切,但在刑部的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她并不打算轻信。

好在,刑部那边的动作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