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然后才上前两步坐在榻上。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徐望月整个人紧紧绷直身体,脑子里乱糟糟的,别说去回想上画的什么画册了,就是连带着接下来要做什么,她都忘了。

是该给裴长意解衣衫呢,还是该给他脱皂靴?

又或者,又或者要先解开腰带

裴长意淡淡的目光落在一双绞来绞去的手指上,纤细如白玉,因为过于用力而呈现微微粉红色。

很是动人。

“刚才掀盖头的时候,你倒是不曾怕。”

清润的嗓音从头顶落下。

徐望月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