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真的上起药来,眼泪都有些止不住。

她觉得自己明天大概是走不了路了,除了膝盖上的伤口之外,整个人腰酸背痛的,很像儿时和母亲爬山的情景。

累得徐望月只想丢了药膏,立刻趴在床榻上睡一觉。

却不曾想窗外竟传来了裴长意的声音。

徐望月登时吓得一整个机灵,跟只兔子一样敏捷的离开木凳,往屋子的角落藏起来。

其实她和裴长意之间明明隔着一扇不能看见雕花木窗,而且她现在身处下人的耳房里,拥有正经身份的主人是不可能踏进下人耳房的。

但徐望月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裴长意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想要躲。

昨日之前她还没有这样。

大抵是床榻上的回忆实在太不美妙,想起来又害怕又羞涩的。

裴长意修长的身影被烛灯投射在纸糊的窗面上,如松如柏,如竹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