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衢的“军训计划”没能马上实施。

将府衙里的差役拉去禁军行营里训练,这不仅在扬州府没有先例,在别的州府也从来没有人干过,闻所未闻。

军训计划一提出来,就受到以通判葛庸为首的一众官吏的强烈反对。

一个扬州府,往小了说也是一个小朝廷。

个中人事复杂,在盘根错节的权利关系网里,各有各的利益,各怀各的心思,对傅九衢这种超出规制的做法,谁都不愿出头,要获得众人首肯并不容易。

大家都反对,知州大人当然不能搞一言堂。

傅九衢也不着急,让他们各抒己见,说出反对的理由。

葛庸说,扬州行营的兵马都监是个武人,对文臣素来嗤之以鼻,眼下把人送到行营去受训,等同于把脸凑到人家的跟前去挨巴掌,丢人。

傅九衢次日就带来了兵马都监沈光栋的来函。

沈光栋言词温和、恳切,对于府衙说的“受训”一词予以了更正,还谦虚地表示,今年以来行营里疏于练兵,恰好可以趁此机会,整肃军纪,非常欢迎与府衙搞一场“联合军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