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赵祯也说了,历代驸马无不是勋戚世家,要么是功臣要么是重臣的儿子,但傅九衢的父亲虽是两榜进士出身,颇有才名,但论家世地位,远不及京中勋贵,如何得以尚公主?

赵玉卿仿佛没有想到儿子会如此发问,愣了愣,脸色稍显难看。

“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章献太后当年亲自为我挑选的夫婿,我怎敢不从?”

傅九衢问:“那母亲满意吗?”

赵玉卿脸色微沉,仿佛有什么情绪涌上来,掩饰般揉了下眼睛,勉强笑道:

“你父当年一表人才又有逸群之志,虽不是勋贵公子,可也不比人差……你这孩子,问起这些做什么?”

傅九衢道:“随便问问。”

赵玉卿一时无言,尴尬地低头喝茶。

多年来,她闭口不谈傅九衢的生父,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儿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但她内心又怎会不知,儿子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在这个事情上,赵玉卿觉得对儿子有所亏欠,当着儿媳妇的面,她想了想,又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