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惟听到自己心爱的侄儿说出这般绝情的话,心里隐隐生出些许哀伤,抬头望了一眼父亲的牌位,随后黯然离去。

“侯爷,您的披风!”

海伯慌忙从椅背上拿起披风,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孟长辉,愤愤不平道:“瞧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侯爷打小疼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混账东西!”骂完,快步追去。

孟长辉低着头,脸上流露出几分后悔之色。

祠堂里灯火烛明,半人高的兽首铜耳香炉中散发出厚重深邃的香味,主堂上鳞次栉比的牌位半隐于黑暗中,两侧柱子上绑着垂到地上的帘幔,幔脚微微晃动。

田园园走到他面前提起裙子蹲下,身后的裙摆落在地上,一点没有形象可言。

她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叔父这回是真生气了,你说你怎么跟长不大的小孩似的,怎么能说这样的气话!你久居西北,不知道京城水有多深。你瞧王舜华背靠定国公府,孩子死了,连皇帝也不敢过于训斥!你倒好说跳出来就跳出来,你不怕以定国公为首的王公贵族们,拿大嘴巴喷你一脸的唾沫啊!”

“………”孟长辉抹了一把脸,别人喷不喷他不知道,反正你已经喷了我一脸。

意识到自己的口水喷到他脸上,田园园哑然失笑,接着起身退后一步,然后再蹲下。

孟长辉不悦道:“你能不能蹲到旁边去?”biqμgèt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