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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十九这日上午。

贾迎春独自在屋里捧着那本《太上感应篇》,心神却全然没在书上,目光止不住的往外间瞟,两只银元宝似的耳朵也是一颤一颤的,直恨不能长出千里眼顺风耳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见门帘一挑,绣橘手捧着帕子从外间走了进来。

贾迎春连忙装作正沉浸在书中的样子,看都不去看绣橘一眼。

绣橘径自上前将那帕子摊开在茶几上,却见里面裹的原是个二十两的银锭,只听她嘴里道:“上回遇见司棋姐姐,我随口抱怨了几句新来的妈妈刻薄,不想司棋姐姐就上了心,回去和邢姑娘说了——这不,邢姑娘就打发她送了二十两银子来,让我拿去打典一番。”

说着,把那银子往迎春面前推了推,又补充道:“邢姑娘特意交代了,往后再有什么事情都别瞒着她,免得姑娘有冤无处诉。”

却原来方才外间,是司棋在和绣橘说话。

迎春的目光从书上转移到银锭上,想起当初自己对邢岫烟的态度,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当真是个大度宽仁的。

可这依旧消弭不了她心头的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