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琰蓦然回头,只见李珩衣衫单薄的立在她身后,彤云已不见了踪影。

蓦然就想起初到的那年冬天,她第一次去张家参加宴会,他也是这般连大氅也没顾上穿,急匆匆的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来这里了,这可不是荣国公该来的地方。”

李珩却恍若未闻,又上前走了两步,沉声道:“是人就有私心,娘娘却是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吗?”

“荣国公有私心吗?”

李珩负手立在廊下,看着被白雪覆盖的红梅,斩钉截铁的回答:“有。”

“我一直都知道,曲意讨好我的那些人,都是为了亲近陛下。”

只有将她哄好了,她才会传召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入宫玩乐。

进宫就能在皇帝面前多露脸,皇帝若是一时兴起,将人拉上龙床,他们就是皇亲国戚,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朝臣想和赵瑾瑜建立亲密的君臣关系,方便探听消息,揣摩帝心,荣耀家族,保家族兴衰,只不过各方人马的处事方式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