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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战栗之君每一次稳住脚跟、重新站直的时候,他都比上一次更恨林三酒了。

要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最恨林三酒的话,那肯定是这个以前与她素不相识的战栗之君了,而且这个记录,正在被他自己一次次刷新。

在战栗之君又一次嘶叫着冲她扑上来时,林三酒几乎怀疑自己看见的其实是一只堕落种。她轻轻一让,在他擦过自己身边、朝前跌去时,她的脚步仍旧保持着同一速度,继续追踪着前方那个女人而去。

在这几分钟里,战栗之君已经这样朝她攻击过不知多少次了。

林三酒此时对他丝毫没有兴趣,他要攻击,便任他攻击,因为他的攻击并不能拖慢她多少——在同一空间中时,他自己也会受文字影响,不能随便叫出来,又不像张师那样活用各个文字;去掉了这一个最大的助力,他用出来的能力、物品、拳脚,都像是围着林三酒跳的一场舞。

时不时,这个跳舞的人还会被她一掀手而扔出去。尽管穿着保护文字,不会受伤,但战栗之君的精神状态显然随着一次次的攻击失败,而越来越不正常了。

刚才他像山洪暴发一样倾泻出来的脏狠毒辣之词,现在都被搅乱成了一团含混,好几次还狠狠咬在了自己舌头上,却也不知道疼;随着接下来谁也听不懂的怒吼喝骂中,唾沫混着血星一起飞溅在了空气里。

林三酒以眼尾扫了他一下——她也留意到,自己越不重视他,他就越要发狂,但她并不在乎。她卷起的空气漩涡吞去了、搅碎了对方扔过来的一个什么武器,随即一反手,在气流蓦然裹着武器碎片反向冲上战栗之君时,轻轻巧巧地一转身进了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