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勤政殿内除了他跟容毓之外,别无他人,轩辕曜说话不担心被旁人听了去。

走到容毓身侧,轩辕曜抬手给自家主上捏着肩颈,声音谦恭沉稳:“父王是东陵皇子,自小在皇城长大,受到忠君思想的熏陶,跟皇祖父又有父子之情,并且为人正直坚忍,所以不会生出异心。”

“臣十三岁到主上身边,磨尽了少年锋芒,受主上五年训导,除了对主上脾气性情大致了解,也对主上敬畏有加,断不敢生出其他心思。主上对我也知之甚深,所以主上信任我,才没有任何顾忌地放权于我。”

“可是弟弟不同。”

“淮南远离京城,就算父王用心教导,教他忠君为国,可没有那份情谊在,忠诚始终都会打上一些折扣。”

说到此处,轩辕曜抿唇:“臣不怕冒犯主上,如果臣当初没有那五年在主上身边的经历,今日对女皇陛下和摄政王的回归,或许也并不会这般心悦诚服。”

忠诚肯定是有的。

毕竟他从小接受的就是忠君思想,不可能随随便便去生什么不臣之心。

然而即便是忠诚,也只是维持着最基本的君臣之道,遵守着礼教、宫规、律法等皇族律令,可君臣之间却绝不可能如眼下这般毫无顾忌地放权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