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城南景业坊的客栈发生了件怪事儿。

大清早的,没来得及洒扫,连门面也只开了一扇,就旋风似的卷进一伙怪人。

打头的是个骑驴的短毛道士,领着个骑马的黄脸少年,马背上还夹着个年轻书生。

这伙人浑身的泥泞枯枝烂叶,狼狈不堪,活像被大鹅追了三条街的野小子,但出手阔绰,二话没说就定了三间上房。

进房后,别的事儿没干,就是蒙头睡,过了晌午也没见起来。

嘿!这大清早到客栈,赶着投胎似的来睡觉。掌柜的开了几十年客栈,还是头一遭见着。

他把这事儿说与相熟的客人。

“难不成是遇见了‘那个’?”客人神神叨叨指着一个方向,却是语焉不详。

“唉,哪儿会?”旁边的另一个酒客倒是坦荡些,“遇到那村子,还有能活命……”

话到这里,急急止住。